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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15:39

当时的坚持是对的——《从布山到贵县》专题讲座随记

当 时 的 坚 持 是 对 的

——谢广维《从布山到贵县》专题讲座随记

杨旭乐 /文


        在上周早些时候,几乎是在最后报名截止时间前才获悉广西考古所谢广维研究馆员(正高级)将在贵港博物馆举办题为《从布山到贵县——文献及考古视野下的古代贵港》专题讲座,旋即线上报名参加!在我的记忆里,这是这位贵城遗址考古领队自2008年贵城遗址考古发掘以来首次在贵港公开场合开讲的贵城遗址专题讲座,整整15年啊!人生有几个15年!毕竟,贵港建城史距今也不过2237年罢了。

    在此专题讲座之前,谢广维研究馆员也有过类似(在笔者看来)的报告发言,即2019年11月由广西文旅厅、贵港市政府主办的“岭南首郡——桂林郡考古成果价值研究和城址保护研讨会”的主题发言,在4年前那次研讨会上,笔者有幸全程聆听了谢广维领队的发言(近1个小时,又稍纵即逝),当时与会前台坐的都是国内考古相关领域的顶尖学者与大家,他们也照样与我这个贵港地方史研究爱好者一样,如饥似渴地倾听发言,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个发言是这位长期埋首于贵城遗址田野调查工作的考古领队对超过10年的贵港秦汉城址发掘的“报告清样”!

      在笔者看来,正是这次全国性的研讨会让所谓的“桂林郡治遗址到底在哪里”(有五种说法)这个历史问题彻底在整个考古学界失去了“争议”的功效!以前有人认为20世纪70年代史学界“以墓定城”是“可笑的”,OK,现在秦汉城址出来了,这些人自动闭嘴了,当然,仍旧会有不甘心者说“此城非彼城”,但这种声音只能留在自己的梦呓里!会后笔者作《留给贵港人的机会不多了》发于本公众号,成为本号迄今为止点击率最高的帖文(对于极其小众化的本公众号而言,3千+其实就相当于10万+啦!)。

    大道不孤,众行致远!那些19世纪90年代编纂《贵县志》的士大夫们可以含笑九泉了!因为光绪《贵县志》(1894版)的撰者根本无法预知20世纪50年代贵县汉墓群发掘出土,以及70年代罗泊湾一二号大型汉墓发掘,更没有21世纪头十年城址发掘的考古事件的背景下,晚清贵县修志者就以一篇《布山县考》在开头作了掷地有声的“主权声明”——“汉郁林郡,本秦桂林郡地,元鼎六年开郡,更名郁林,今浔州府贵县即郡治,领布山(今贵县及桂平、兴业地),阿林(今桂平县地),中留(后作溜,今武宣县地)等十二县。”

    到了20世纪30年代,民国《贵县志》(1934版)编纂者撰《布山县续考》,他们依旧是在没有汉墓群、贵城遗址发掘出土的考古成果下做出的——接力“主权声明”!晚清、民国两部《贵县志》共同点都是引用文献来确信秦桂林郡治、汉郁林郡治在贵县县城,县人对“郡治在我”的执着信念现象,本人在拙著《话说怀城》(漓江出版社)归为一句:“光绪县志载有《布山县考》,民国县志有《布山县续考》,与其说是一代代本土修志士大夫的坚守,不如说是一种坚定的信念——布山即在脚下。”

    哆嗦太多,在此打住。是日,驱车前往贵港博物馆,院内泊位大多空着,看来对社会公众而言,或是闻者甚少之故,抑或是说明关注者为小众化群体。进入会场,人头攒动,几乎坐满,看场面几乎都是本市文博从业者(突然觉得自已很异类),择一位置坐下,看到专题讲座的全称是《从布山到贵县——文献及考古视野下的古代贵港》,以笔者的看法,理解谢广维先生的旨意,即要解决桂林郡治在何处的钥匙——文献记载和出土文物,两者缺一不可!

    这写在前面的话,着实啰嗦,见谅!包涵!

————进入讲座会场分割线————


2023年11月24日,贵港博物馆“名家讲坛”第一期。

谢广维《从布山到贵县》专题讲座梗概

  一、贵港历史沿革

    这部分洋洋洒洒,自先秦到明清,于己是很熟悉了,但仍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谢广维先生讲到汉武帝时天下分十三州,外加一个交趾剌史部,这个细节是笔者未曾注意到的。可见,秦皇一统后到西汉一代,岭外仍是一个特殊的区划存在,直到东汉州郡县三级体制形成,将交趾部改交州,此时,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异于中原北地的岭南地区才在行政区划上做到“书同文车同轨”——不再是“特别地区”。再到后来交州拆分为交州、广州,交广分治对古代贵港而言是一个重大的历史事件,因为隶属广州的古代贵港地处两州交界连接区域,也正是其历史前身的折射——西瓯与骆越交错区域。

    此外,谢广维先生还提到了南朝时的南定州,说治所有两说,一是布山,另一是郁林。因为笔者也在关注南定州及其的后身,即隋唐时的尹州、南尹州,两州因改朝换代存时相对不长,罕有出土实物,所以不少人对这些贵港的曾用名就很淡视。

    末了,谢广维先生说秦至隋,布山县一直存在,到隋大业间并入郁林县之后,“导致后世出现问题争论”。

    二、文献视野下的古代贵港

    这块内容分成三个时间段:隋唐以前、唐至清中期、清中期以后。这个内容更加丰富了,从汉书地理志、后汉书郡国志,一直到清乾嘉时期的“考辨派”诸家,内容在此略过,因为大凡长期关注桂林郡治及布山县治悬案的人都会非常熟悉的史料记载。值得一提的是,谢广维先生认同“郁水指今黔江干流”

    三、当代中国地图

    这个从1955年顾颉刚《中国历史地图集》说起,到1980年代顾的学生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两者对岭南地区历史沿革的对比,一对照秦设岭南三郡的范围与治所,在笔者看来,正治色彩的厚与簿确实影响地图的“即视感”,比如上述两版地图集的秦象郡,其南界可以划到中南半岛东海岸的中部,也可以划到今中越边境广西段即止。这让人想起一句话,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此外,谢广维先生也简单罗列了当代曾经存在的五种“布山说”(含凌云说)。

    其实,笔者认为如能加播大陆地区以外出版的中国历史地图就更有意思了,即台湾中华文化大学出版的《中国历史地图》(1980版),因为在秦桂林郡、汉郁林郡两郡治的标注上,台版无疑是顾版的继承与坚守,如果说两版在此问题上的差异,就只是出版时间的差别,即顾版《中国历史地图集》出版前,当时贵县是因修筑黎湛铁路(1954年),才开始发掘出庞大的贵县汉墓群。台版地图(1980年)即是在贵县罗泊湾一号(1976年)、二号(1979年)汉墓发掘之后出版的。在出土文物面前,哪个是实事求是,哪个是天马行空(谭版),早已一目了然。

    末了,谢广维先生例行文末结词——历史文献也无法支撑争议各方(观点),唯有通过考古发现来解决这个问题!

    四、考古视野下的古代贵港

    个人以为,这部分是本专题讲座的重点了!之前无论何方真说,何方假说,只有过了考古这关才能见真章!

    (一)墓葬

    先是讲贵港汉墓群的代表——罗泊湾一号、二号汉墓大致情况(毕竟讲座时间极其有限),很有意思的是,不少涉及到一号汉墓的历史讲座,但凡专业的考古学者都会附插表明自己对墓主身份的这道"必选题“的答案——是郡守,还是西郡部族君主,谢广维先生给出自己的选项是——倾向是前者,这是个非常有趣的“选边站”传统小游戏,因为也有不少专家学者(以壮族学者居多)认为是西瓯国君主。

    同时,谢广维先生还据此(选项结果)引申,佐证一号墓葬所在时期的桂林郡拥有完整的一套行政治理体系:郡守(行政)、郡尉(军事)、郡监(监察),亦即“三个王”。这段阐述,如同胜读十年书,这也是自己千方百计去参加类似讲座的原因之一吧!稍懂贵港地方史的人,都会知道《汉书》有句“桂林监居翁谕告瓯骆四十余万口降”:汉元鼎六年,汉武帝大军兵临桂林城下,在南越国所属邦国名义下的桂林郡监居翁下令内附大汉,此时,郡守、郡尉大概率已战损,仅留下坐镇城里“监国”的郡监——居翁,在大势所趋的背景下,这位留守后方的邦国首脑下令归附汉廷。翌年,版图巨大的桂林郡被拆分为郁林、苍梧、合浦等诸郡。

    其后,又略讲了风流岭汉墓、1982年铁路新村汉墓(三号墓),笔者首次听到这种说法,此墓葬能编到三号,说明形制仅次于一二号汉墓,以及2009年以后若干古墓葬的发掘情况,距今最近一次较大规模的是2018年江北大道“客世界”工地墓葬(100多座)。

    对于风流岭(今石羊塘大修厂)汉墓,因讲得太快,太短,来不及速记,大意是该墓有车马坑道,估为相当于郡守级别的墓葬,“贵港大铜马”即出于该墓。笔者过去十余年收集史料撰写《贵港文化遗产》(网络连载200期)的过程中,就不止一次听到亲历的长者说起这个风流岭汉墓的往事,特别是20世纪50年代“大炼钢铁”时期,这片隆起的坡岭还有一些石羊、石马的遗存。

      末尾小结,谢广维先生说罗泊湾一号汉墓证实“桂林郡治是布山县”,其漆器制造是官方营造,为解决“布山案”提供了很好的一个方向。更为重要的是,贵港汉墓葬的朝代不止个别朝代,是持续不间断的汉至明清,整个墓葬群范围广、延续时间长且不间断,并有若干高等级墓葬,与贵港城区长期作为郡治的行政地位相匹配,桂林郡治、布山县治在此“毫无疑问”!只是还缺一个东西(问题)——城在哪?



2008年,御江名城地块发掘出汉代城濠遗址(图中地表黑色长条带状区域)。

(二)城址

    应该说,谢广维们是幸运的!更是幸福的!因为自晚清一百多年来,贵港这片土地上的先贤们都早已确信“布山在脚下”,但他们苦于无出土文物(墓葬或城址),只能在130年前在光绪《贵县志》里留下一篇《布山县考》让后来人“补证”!

      城在哪里?这个问题在2008年以前一直是个未知数。谢广维先生照例先是介绍了历史文献里关于贵港城址的记载,从《水经注》到明《一统志》、清光绪《贵县志》,还特别指出上述诸志有提到明万历,“贵县旧无城”,笔者认为专门提及这一处记载,无非是提醒大家,文献记载失真的存在性。

    2008年5月,位于贵港大南门正对面的港北区政府旧址的“御江名城”地块工地现场大型勾机工人不经意的一挖一掘,揭开了史称“贵城遗址考古事件”的序幕!谢广维在讲座现场回忆了当时的情形——据理力争,取得考古工期20天(没看错,只有20天,因为谁也没有预计到地下是一座城址遗址),但一拖就是4个月(6月至10月),与挖土机抢时间,当时现场是工地作业机械就在考古发掘人员旁边候着,考古清理发掘完毕,勾机就占位作业!这种赶抢工期的作法,导致很大部分的区域并没有能够进行专业规范的发掘作业,留下巨大的遗憾是必然的!

    2017年,笔者曾经撰写《贵城老街轶事拾零》一文载于当年11月19日《贵港日报》头版,提到当代这段不堪回首的贵港城殇史:换在北京,这相当于贵港的“紫禁城”。换在广州,这就是贵港的“南越国宫署”。惜因各种原因,最终未能对贵城汉唐城址遗迹进行原址保护。虽时逾数年,这道伤痕仍常被生长于斯、关注旧城命运的人们提起,无不叹息故城之悲、故城之痛!

    在讲座中,谢广维先生又普及了一个考古常识——有城濠(护城河)就有城墙。2008年港北区政府旧址发掘的汉代城濠及唐宋城墙,如今只能在播放的课件相片中凭吊!接着讲到2011年与港北区政府旧址毗邻的莲城宾馆旧址,贵港人熟知的“一招”(市政府第一招待所),发掘表明贵港自唐宋以来城墙未变化过,再到小南门以西的2017年至2018年达开高中旧址,最后到2019年大南门南城墙清理发掘,这个就是长达十余年的整个广西迄今为止仅有的一处城市中心汉代城址发掘考古大事件——贵港“贵城遗址考古纪事”的时间轴。

    作为主持贵城遗址发掘工作的考古领队,谢广维先生全程亲历了整个遗址发掘现场,这何尝不是一个考古界人士的运气呀!正如以前流传的一个冷笑话,有些人当炮兵三年从没摸过一次大炮呢!笔者有理由相信,贵城遗址考古经历会是其职业生涯中的一座极高峰,就像现在考古学界说罗泊湾一号汉墓,必提亲历者蒋廷瑜,现在和以后讲贵城遗址,同理必提谢广维!

    在全国层面而言,秦代桂林郡的范围不止于陆地,还包括中国南海及诸岛,因为秦皇凿灵渠不止是沟通是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更是打通古代中华腹地南下出海通道的一个重要节点,这是中国提及南海主权常讲的“自古以来”中最为关键的一个源头,可以这样讲,秦设桂林郡是我国对南海地区行政管辖权的直接体现!其所在的郡治今贵港正是我国东南沿海地区海上丝绸之路不可或缺的内河贸易港口,长沙郡——桂(郁)林郡——合浦郡,这个几乎是一条呈直线的南北方向的海陆贸易交通线,三郡所在的郡治地都出土了大量汉代海外特质的出土文物。因此,贵城遗址是贵港独一无二、弥足珍贵的历史遗产。

    但是,自发掘之日起,地方主政者对此遗址于贵港乃至中国南海主权的意义的认识是根本不到位的,对此笔者在《话说怀城》专门收录了当时(2008年11月)地方媒体的官宣原话:“遗址发掘工作已经结束,遗址将不做原地保护,发掘工作结束后,原房地产开发项目继续进行。”

    贵城遗址发掘的开端,似乎无可避免地注定了“惨淡”的结局。接下来到2011年莲城宾馆旧址这次计划内例行发掘(汉代文物堆积层)清理后,就进行了掩埋,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旧闻了。可见,地方政府强势主导开发与文物部门的职责力主保护两者之间的“博弈”,毫无悬念的是前者是压倒性的“胜出”。从这个角度而言,谢广维们确是“郁闷”的。

    在这次专题讲座上,谢广维先生对经历发掘的时代背景及细节着墨不多,只是在提及2019年大南门南城墙发掘清理过程中,突然(感叹)来了一句“当时的坚持是对的”,言下之意,这处南城墙基址本来也是计划掩埋的。我们知道,目前大南门城墙基址仅仅是唐宋至明清的城墙遗址,“这种不可再生的文物资源,是值得保留的,以后经济再发达也换不回来的!”笔者认为这幕场景可视为文博工作者的“虎口夺食”!考古工作者的辛劳与功高,可窥一斑。

    讲到城址发掘,谢广维先生主要讲述贵城遗址各个时期(朝代)的城址,这个是整个讲座最核心、最专业性的内容!秦汉城址、唐宋城址、元城址、明清城址、民国城址(城内镇),配比航拍相片,让观众一睹大贵港昔日荣光——我们是岭南首郡!受限于实际发掘区域不完整、不连片(孤岛化与重叠交织),汉城、唐城、元城的四至方框,很多是用虚线(推测)标注,有限的几处实线断断续续,让人欣慰的是,这些实线的长度还算可以(毕竟这是长达十余年来贵城遗址的考古成果所在)。

    面对这些时断时续的城址走向,可用“支离破碎”来形容贵城遗址实景现状,尽管有这样或那样的客观现实限制,谢广维先生还是努力地运用自己专业见识,提出了重建东门并将大南门现址与东门旧址之间的城墙复原,使两座城门与其间的城墙合拢形成贵港古城(局部)景观的建议。

    听到此处,笔者无不为其智慧所感动!因为在目前的情形下,要在短期内呈现整个贵港古城旧址还不现实——桂林郡遗址公园项目还处在规划建设中,桂林郡遗址博物馆项目还停留在科研状态(未立项)。但谢广维先生所提的这个构思可谓真知灼见,简易可行,性价比甚高!只需用极小的成本,即可立马收获极大的效果!这才是真正的考古人,总归要给这座城市留下自己的印迹,不愧于其寓居贵港十年的思索,没有辜负身边的滔滔郁江水!众所周知,东门距距离大南门近在咫尺!早在20世纪30年代的贵县拆城墙建街道的浪潮中,五座城门间的城墙全部拆除,只留下大南门城楼。明代徐霞客入贵县城时就留下一句“又西一里,由贵县东门抵南门”,没错,两城门距离不过区区一里,而且东门旧址(在县东街街口,不存疑)位置仍存。

    讲座最后,谢广维先生说贵城遗址发掘报告,需要时间,报告终会正式发布的,并再次强调了贵港城址两千多年来不间断、不曾迁移的城垣史,连续不断的城建史在整个岭南是独一无二的(广州除外)。蓦然间,笔者才意识到,贵港有“三个不间断”,一是墓葬群朝代不间断,二是文化堆积层不间断,三是历代城址不间断。



参加贵城遗址发掘的考古工作者在贵港夏雨间隙留影。


——现场互动分割线——

讲座结束后,进入与观众交流互动环节,由于本文篇幅已严重超长,互动发言内容在此简略记之。

一问:贵城遗址最终确定是命名为桂林郡遗址吗?如命名为桂林郡治遗址有何不同?

:城址遗址命名一般遵循以用最小的地名命名,“贵城遗址”开始是以遗址所在地——(港北区)贵城街道(办事处)命名。很多遗址都是以所在村、所在山的名称命名。先命名后改名,也是有例子的——根据考古发掘结果重新命名(如广州南越国宫署遗址)。使用“桂林郡治遗址”这种提法很好,明确郡城——桂林郡城遗址,这个问题提得很好!

二问:贵港要宣传地方特色,桂林郡的特色在哪里?

:桂林郡要和郁林郡连起来,秦桂林郡存时很短,不能单提前期,更重要的是其后身——汉郁林郡,两者是承接继承关系,不然很单簿。此外,不要限于郡城遗址,应包括古墓葬群,出土文物极其丰富,展现出各个社会层面。


讲座现场观众提问交流。

三问:在之前汉墓群出土有瓯骆风格的文物,那自2008年贵城遗址发掘十五年以来的城址考古作业,有先秦时期的间接考古发现和线索吗?

:秦汉时期岭南城址的出现,不是自然社会发展的产物,而是统治阶级行政推进的结果。没有发现比秦更早的文物及文化堆积层,贵港及周边也没有战国时期遗址,当时人烟是比较稀少的,广西现有秦汉遗址的有十六七处,都是类同贵港这种情况(没有发现秦之前的遗存)。但近年横县有发现,可能会有发现存在王权中心的聚落区,但要有大的发现也很难。城址文物讲究实用性,意即城里就是出土实用的器物,与(墓葬)的差距仅此而已。

四问:贵港城址遗址在文化上有什么是区别于他城,独特符号是什么?特质性是什么?

:这个提问问到了核心的问题。一般来说,在新石器时期,差距较大。到了战国时期,两广文化开始趋于一致,到了南越国及汉武帝时期,越文化消退,汉文化在岭南开始形成,内部没有太大的差距。(贵港)与广州器物是相同的、无异,两地交流,互通有无,(贵港)与合浦(器物)也只有细致的差异,因其与交州影响大。总之,岭南汉文化是高度统一的(包括越南北部),反观越文化进程从旧石器到新石器时代,再到战国时期受江浙越文化的影响,而(岭南)汉文化是中国化的影响。

五问:贵港古墓群可否申报国家级文保单位?有什么好的措施建议?

:这个涉及复杂的历史背景原因,贵港古墓群错失(20世纪90年代)申报机会,主因是没有纳入文物保护规划,(以“国保”合浦汉墓为例,讲保护与发展的关系,此处略),建议“划区分别对待”:划定核心区(未开发的保护),已开发的列为消失区域,特定时期的民房划为控制区,还是有机会(申报国保)的,规划很重要,包括环境整治在内。

六问:贵港文物里面的有哪些可以成为代表城市形象?

:贵港汉墓出土的青铜礼器,无所不包,要花时间精力去挖掘,比如铜九枝灯、翔鹭纹铜鼓等,如何去整合形成符号,都需要大家想一想。 (其余略)

(字幕组终于可以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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