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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炜明新作《忆苍梧》列《世界广府文库》出版,学者称之为“个人记忆里的地方志”
覃炜明新作《忆苍梧》列《世界广府文库》出版,学者称之为“个人记忆里的地方志”
广东顺德讯:苍梧籍乡土作家覃炜明新作《忆苍梧》列入《世界广府文库》今正式出版。《忆苍梧》秉承乡土散文《活在吾乡》的写作理念,将作者在苍梧工作、生活接触的故乡人事娓娓道来。 “为岁月留痕”、感恩家乡、感恩朋友成为全书鲜明特色。《忆苍梧》列入《世界广府文库》由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出版,华南理工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著名岭南文化学者谭元亨称《忆苍梧》为“一部私人记忆里的地方志。” 《忆苍梧》作者覃炜明,笔名微鸣、微明、丹顶鹤、何求,号两广先生。一九五七年出生于广西苍梧县,现居广东顺德。作者一九七二年初中毕业回乡当农民,先后在人和公社西河电站、木枧头水库和苍梧县罗寨水库做民工。一九七八年三月入读苍梧师范,毕业后在苍梧县多家学校担任初中、高中语文老师。一九八九年离开讲台,先后到苍梧县委宣传部和梧州市委宣传部工作。一九九四年后调梧州电视台、有线电视台、梧州广播电视报担任职业记者。一九九九年调《顺德报》(《珠江商报》),先后主编专刊《生活空间》、《人力资源》、《商务周刊》、《区域经济导刊》、《顺德视角》杂志。出版有散文集《活在吾乡》(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碎光》(广西民族出版社);另在《羊城晚报》、《广西日报》、《南方都市报》、《南国早报》、《佛山日报》、《珠江商报》等媒体发表文史研究、人物专访、新闻述评、时事评论八百多篇约一百九十万字。《忆苍梧》全书共四十七篇文章,共十七万字,基本按照原苍梧县(作者在苍梧工作期间)的十八个乡镇分类,回忆作者在这些乡镇生活工作期间接触到的地理、地域与人文交往记忆。全书共七辑:第一辑“安平逝水”,回忆岭脚镇、人和镇,用连接两镇的安平河作为主线,写岭脚、人和留给作者童年、少年记忆。第二辑“江南旧梦”,记浔江南岸的新地、大坡、广平、林水四个镇,这些镇是作者早年离开家乡岭脚以后落脚的第二站,且大多数记忆发生在七十年代,所以属于“旧梦”。而倒水、京南、长发、夏郢、狮寨、旺甫六镇,属于抚河(桂江)流域,作者接触这些乡镇时间大多数是九十年代,到了县委宣传部工作以后,脚步匆匆,所以这些地方留下的记忆是第三辑“抚河面影”。第四辑记述东安江流域的沙头、石桥、梨埠、六堡、木双五镇,这些镇也是因工作接触,更多的是近年再访,所以作者留下的是一串“东安脚印”。第五辑记述县城龙圩和第六辑记述市区梧州,都属于作者在广西生活时间较长的地方,求学、工作、生活、儿女情长、锅碗瓢盆……留下的记忆特别多,所以这两个地方分别以工作、居住、熟悉的程度给予了更多篇幅,“龙圩勾留”其实勾留的是太多记忆,“梧州遗事”是不能够遗忘的那些往事。而第七辑“山外有山”,记述藤县、岑溪、贺县、昭平四县印象,都是作者曾经因为工作、学习、甚至观光走亲戚,在这些县域脚步匆匆、浮光掠影,展示的是周边既和苍梧一样、其实又不一样的风土人情。这些文字实际上写于先后不同的时间,部分文章曾经收录进《活在吾乡》。 又:《世界广府文库》由已故的原广州市长黎子流先生倡导设立,黎子流先生亲自担任编委会主任,以概况与阐释广府人、广府文化、广府精神为宗旨,已入库图书包括《广府人史纲》、《十三行史稿》、《广府华侨史》等数十种广东著名学者编撰的图书,《忆苍梧》是第一本入库的记述广西乡土内容的著作。
《忆苍梧》序:一部私人记忆里的地方志
覃炜明先生撰写的 “忆苍梧”系列文字即将付梓,嘱我为此书写一个序,作为研究珠江文化的学者,我对“苍梧”这个珠江流域里有特别意义的文化符号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致。 今天的苍梧(梧州)是西江流域中段的重要城市,也是古苍梧郡和古广信县的中心属地,更是古岭南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交趾部(交州)的中心部分。所以“苍梧”当有上下五千年岭南文化的积厚与底蕴,是诗书万卷写不尽的地方。 “广信”在历史上曾经一度是岭南文化的中心,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平定南越后,在广信设立了交趾刺史部首府,将秦始皇时设立的岭南三郡划为九个郡,苍梧为其中一郡,后来又建立交趾部来统辖岭南九郡。汉武帝平定南越国后下圣旨:“初开粤地宜广布恩信。”在今广东封开县和广西的梧州一带设“广信县”。宋代,设广南东路和广南西路,以广信为中心,以东简称“广东”,以西则简称“广西”,这也是今天“两广”得名的来历。 苍梧(梧州)扼浔、桂江之口,踞两广之交,自古以来便是珠江三角洲与大西南及中原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重要枢纽地带,孕育了深厚的古代历史文化。有学者认为,珠江文化的发展,珠江主要干流西江上游的苍梧(广信)起了重要作用, “广信文化”是后来的“岭南文化”源头。这并不是没有依据的。“苍梧独在天一方”,当年苏东坡因为被贬,途经苍梧留下的诗句,一句道出了苍梧在历史上曾经的特别地位。 可惜,长期以来,由于行政区域(广东、广西分属不同的省区)的限制,各省、区文化研究的侧重点不同,学界特别是两广学界对广信文化的研究一直缺少信息的互通对接,大家对苍梧这个古广信地区最重要的区域的关注明显不足。我一直认为今后珠江文化特别是对西江文化的研究,要在苍梧(梧州)研究方面重点落墨。从广义的角度看,我觉得覃炜明先生推出的《忆苍梧》,可以为我们今后进一步介入苍梧文化研究、包括珠江流域中段地区的古广信文化做一个比较好的切入。 虽然,严格地说,《忆苍梧》并不是写文化历史的书。它不过是一个平凡人对一个曾经工作、生活过的地方——苍梧县及周边的回忆记录。回忆的内容,或者是地理方位、或者是民风民俗、或者是民间传说……又因为作者的身份(民工、教师、公务员、记者),曾经接触形形色色的人物,这些人物出现在回忆的文字中,有接触交往的细节,有事件因由的交待。多种元素的组合,读后就很容易让一个地方(一个镇、一个村)非常直观的呈现在人们的印象中。如果细考作者对篇章的组合,以江河为界限,时间为序,可以大致看出苍梧山水地貌甚至一段时期的岁月过往。其组织内容的刻意与用心,让本来是一部平凡人的回忆录变得有些别具一格。 将《忆苍梧》称为“一部私人记忆里的地方志”,但是并不表示《忆苍梧》真的就是一部地方志。毫无疑问,无论从体例或者内容,地方志的撰写编撰都有非常严格的要求,资源的宏观占有、宏大的规范叙事、加上权威的官方认定,这些志书不可或缺的元素,可能是任何个人以单薄的力量无法胜任的。但是老实说,一部严格的地方志,也往往会因为威权的面孔、或者体例的严格与古板,让普通的读者失去阅读的兴趣。倒可能是像《忆苍梧》这样传说野史一般的叙述,有些不拘一格,有些东拉西扯,更适合人们了解资讯的习惯,更能够得到广泛的读者的喜欢。其实,无论按经史子集,还是按当下的学科分类,连《史记》也无法确定归属。不妨潇洒一点,想写什么就是什么,写出来就是你自己。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这一个”。 我可以预见《忆苍梧》会在民间受到欢迎的程度,同时也因为这样的体会,我倒觉得任何一个时代,既不能缺失传统方志之类的宏观叙事,也应该接纳类似《忆苍梧》这样那样的来自民间记忆的个人的微观表达。因为面对历史,我们可能都是一个“盲人”,大家用手去触摸“大象”,把“每一个盲人对大象的解释”综合到一起时,就可能会得到一个对历史相对全面和理性的认识。历史真正的魅力往往在于细节,在于这些时代投影下保存在个人记忆中的碎片。正史和野史的细节碎片能够结合起来,才能够构成一个地方更鲜活的历史。所谓大历史在史书,小历史在两三代人的记忆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可惜无论是历史还是现实,每一个地方,关于正史特别是歌功颂德的记录可以说汗牛充栋,而类似《忆苍梧》这样记述民间记录底层民生世态的书籍,则基本如凤毛麟角。《世界广府文库》将《忆苍梧》纳入文库图书,正是出于对如何丰富地方历史做一个示范! 覃炜明身份是职业记者,他早年生活在西江(也是珠江)流域中段的广西梧州市,先后在那里做过民工、教师、公务员和电视记者;后来沿江而下,来到了沿海的顺德。可能因为出身卑微,又受两广文化特别是海洋文化的不断影响,他的关注和思考和其他记者有些不一样。他自称做新闻要做“有思想的记录者”,不愿意人云亦云。他在顺德应《南方都市报》和《佛山日报》邀请,先后写过一些颇有影响的时事评论,文风犀利,一针见血,一度成为顺德政府部门和民间都不得不特别关注的“发言者”。他业余创作,主张“为卑微者留痕”。前几年他出版的散文集《活在吾乡》展现了一大批生活在小山村的卑微人物群像,不少写得形神兼备,受到读者好评,《活在吾乡》一度入选上海中心图书馆“十大好书”,引起文化界关注。 我们阅读覃炜明的作品,往往就是跟随覃炜明一起回望人生之路——路过、见过,甚至是遭遇的那些人、那些事,一切栩栩如生。他自己形容自己,来自山村,本来是一涓隐没在草丛间的默默无名的山泉,借岁月的鼓舞,沿溪流不舍昼夜、不断汇合,最后融入了江河、奔向了大海。我们希望,在未来的岁月,能够读到覃炜明先生视野更开阔、思考更深刻的关于个人或者关于区域的叙事。 本书核心价值:一部私人记忆里的地方志。
谭元亨 二0二三年四月二十三日 (序者为华南理工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岭南文化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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